精神病不能修仙嗎？ 第5章 瘋子還是天才
清風徐來。
紅衣仙女念著楊清風這個名字，看著眼前的青年。
她改變主意了。
楊清風的天賦與其當做她的替罪羊，不如為她創造更多的利益。
可最大的問題是，楊清風是一個瘋子。
瘋子難以掌控。
她該如何才能讓楊清風為她所用？
思考著這個問題，紅衣仙女決定觀察楊清風。
回宗還要個五天時間。
若是刻意放慢進程，便是七天。
接下來的三天，紅衣仙女又教了楊清風許多零碎的劍招和對敵手段。
她不可能把宗門的劍法教給楊清風，長老必定能一眼看出破綻。
不得不說，楊清風對於劍道的修行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如今的楊清風僅憑零碎的招式就可以與她不用內力時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一旦她使用內力，楊清風就會立馬敗下陣來。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她發現楊清風總是會自言自語一些代號。
例如0528，吃藥，護士，掃廁所等話語。
她試著重複這些話語，楊清風會做出相對應的反應。
當她喊0528，楊清風就會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雖然表麵上冇有情緒波動。
但他會立即站得筆首。
而喊到吃藥，他就會老實來到跟前張開嘴。
護士似乎是一個人的代號，楊清風似乎很怕這個叫做護士的人。
最後的掃廁所一詞，紅衣仙女搞不懂掃廁所的含義。
可當她重複這個詞，楊清風就會拿起劍揮動。
紅衣仙女初步將這個詞理解為“戰鬥”的含義。
靠著這幾個詞語，她似乎可以控製楊清風了。
“清風，過來吃飯。”
楊清風蹲在地上發呆，似乎冇有聽到。
“0528，吃飯。”
紅衣仙女轉變稱呼，楊清風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快速來到她的身邊。
紅衣仙女很滿意，如果能夠進一步控製楊清風，將她為自己所用的話……第七天。
二人抵達道宗山下。
紅衣仙女看著身邊煥然一新，穿著一身乾淨衣裳的楊清風，殷紅的嘴角微揚。
“清風，我們走吧。”
楊清風一語不發，跟在紅衣仙女身後。
“0528，記住，上山之後不要說話，否則就讓你去見護士。”
“不想吃藥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記住，我的名字叫做葉紅月。”
“葉紅月是你唯一的主人。”
……宛如程式指令一般，被葉紅月強硬刻入楊清風的腦海。
可她哪知道，楊清風唯一感興趣的是能隔空刺傷他手腕的手段。
也就是他不曾聽聞過的劍氣。
瘋子總是對於某種事或物產生特殊的執著。
當楊清風對於劍氣產生執著後，其他的一切行徑不過是他抵達願望實現這一步的過程。
道宗位於青侖山脈。
山頂常年隱於閒雲之中。
山間怪柏林立，奇石峻峭，白鶴起舞，仙光對映。
仙霧繚繞於青侖山，時有長虹貫穿雲霧，便是道宗長老修煉時的劍氣。
道宗以劍為修，修劍證道。
出過劍仙，斬過域外邪魔，是名門大派。
當然，這是道宗的名聲，而不是青侖山上的這一脈道宗。
青侖山上的道宗不過是一脈分支罷了。
真正的道宗雄踞於玉皇山，當今七絕峰之一的洞天福地。
話又說來，即使是分支，也足以讓無數渴望修仙的凡人撞破腦袋，每年想要加入道宗的弟子數之不儘。
葉紅月帶著楊清風上了山，進了道宗。
穿過紅漆長廊亭台，走過青石古道，來到一座美輪美奐的殿宇。
“長老，紅月求見。”
“進來。”
得到準許，葉紅月領著楊清風進入殿宇。
大殿中央的蒲團上坐著一個白鬍子老道，眉須長得抵到下巴。
身著青黑長袍，一眼仙風道骨，氣勢蟄伏宛如平靜的大海。
“紅月，你的師兄弟呢？”
聽到這聲疑問，葉紅月如遭雷擊，兩行清淚自眼眸滑落。
“長老，他們都遇害了。”
聽到是這個結果，長老並未有任何情緒波動。
憤怒？
質疑？
不曾有任何跡象。
他隻是看了一眼葉紅月身旁的楊清風，又問道。
“這人是誰？”
“長老，我與師兄弟遭遇歹人，激戰兩天，死傷慘重。
師兄弟們捨生取義為我斷後，為我尋求到一絲生機。”
葉紅月陷入深深的懊悔，內疚地抓著衣裙。
“我問你這人是誰？”
一聲質問宛若驚雷炸響，字字如刀，刺入葉紅月的腦海。
她唯唯諾諾地低下頭，解釋道。
“長老，我逃出昇天後昏迷在路邊，是他救了我，我見他劍道天賦極高，便打算帶回來見長老。”
長老聞言微微頷首，抬手打出一股靈力滲入楊清風的身軀。
隻是這一試探，他卻是雙眼放光，瞳孔深處湧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采。
“先天殘靈？”
長老目光如炬，像是打量一位衣不蔽體的美人一般。
“長老，何為先天殘靈？”
葉紅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女媧造人，三魂七魄。”
“芸芸眾生何其多？
其中就有一種人，先天缺少魂或魄。”
“缺魂者，無情無感，缺魄者，或愚笨，或失明失聲。”
長老喃喃著，語氣無比興奮，像是撿到了寶貝。
可從長老的描述中，葉紅月卻體會不到其中的奧妙。
單從字麵意思來說，這先天殘靈豈不是廢人？
“先天殘靈非常特殊，要麼缺少一魂，要麼缺少一魄，隻可如此。”
修行之人有形體，必然同時有氣，須形氣的相合纔可踏上修途。
魄和魂都是人之形氣中產生的覺識和意識，即所謂“神靈之名”。
就像二者的字意的區彆一樣，魄是“附形之靈”，偏有形，魂是“附氣之神”，偏無形。
隻有有了形體，才產生覺識和意識。
魂魄區彆於覺識和意識，基於形體而又不侷限於形體的有靈性的概念。
魄之識就是知饑知寒或使耳目有聰明之類的知覺，依賴於一己之形體，所謂附形之靈，缺魄者識感降低；魂之識能超越一己之形體而有的精神意識，如知孝悌之心，附氣之神，缺魂者所以無情無感。
一而生變，少一魂或少一魄者，是少有的殘靈體質。
超了一數，便是殘疾。
缺一，便是有了問鼎仙之巔的資格。
“道宗昔日劍仙便是缺一魄先天殘靈，不知疲乏，可一天十二個時辰修行，於百年之時便登臨劍道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