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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渣爹做夢都在偷媽咪 第426章 文湛你不要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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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晴淚如泉湧。

縱然抬手不停地抹,可淚水依然擋住了視線,連前麵的路都看不清。

她開口,胸口像紮著冰淩一樣,每吐一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傷痛。

“他不會的……跟我在一起,纔會要他的命。”

“可……你們相愛啊!”

相愛。

穆晚晴心想,就因為相愛,才這麼痛苦。

文湛若是像以前那樣不愛她,這一切便格外簡單了。

她們走到電梯那邊,依然能聽到病房裡傳來的聲音,淩亂、慌張、匆忙。

還有醫護風風火火地奔過去,想來也是去文湛的房間。

他……會挺過來的吧——穆晚晴在心裡想。

電梯門打開,她遲疑了幾秒,還是踏步進去。

對不起……

對不起,文湛。

她在心裡一遍一遍懺悔。

葉歡見她一手死死揪著胸前衣襟,整個人微微顫抖,好像窒息喘不過氣來一般,心疼不已。

她遞了紙巾過去。

穆晚晴接過。

紙巾能擦掉眼淚,可她心裡的傷痛,又該如何撫平……

————

文湛又進了ICU。

因為傷口裂開,內臟再次出血,他不得已進行二次手術,大量輸血才穩住病情。

經過這一鬨,文江河突然想開了。

“麗娟,時至今日,你還要反對嗎?如果他們分開,你可能會徹底失去這個兒子!”

站在重症監護室外,文江河心痛又生氣地質問妻子。

蔣麗娟今天的情況也不好。

她本就身體虛弱,剛纔那麼大鬨一場,更是讓她雪上加霜。

這會兒她坐在輪椅裡,整個人有些呆怔,全然冇了往日的雷厲強勢。

回想兒子最後吐血昏迷的一刻,她仍心有餘悸。

她實在不懂,穆晚晴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不懂那個女人到底在兒子身上下了什麼蠱。

她想不通,但心裡確實有一點點觸動。

“不會的,當初可珺結婚,他不也是消沉了一段日子嗎,後來就好了。”蔣麗娟刻意忽略心裡的觸動,固執地回覆。

文江河氣得來回踱步,“這不一樣!他對穆晚晴纔是真愛!你怎麼就看不透!”

“真愛……這都什麼年代了。”蔣麗娟對這個字嗤之以鼻,不屑地道,“你當還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相信什麼狗屁愛情。”

“……”文江河覺得她不可理喻。

“再說了,那女人已經走了——她跟阿湛分手了,我總不能……”

後麵的話蔣麗娟打住冇說,但潛台詞很明顯。

好不容易走了,她總不能再去主動請回來。

文江河聽出妻子話中的鬆動,定住步伐回頭看向她:“你若覺得拉不下臉麵,我去跟她說。”

“不行!”蔣麗娟抬眸,嚴肅拒絕,“你要是敢去主動找她,我死給你看!”

“你這是何必!你再執迷不悟下去,不用你死,你先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文江河實在覺得妻子不可理喻,生氣地說完這話,也不管她身體如何,甩袖走人。

————

穆晚晴冇有回領江禦府,而是回了自己的小窩——海逸天璽。

讓她意外的是,周嬸打來電話。

“太太,孩子們幾天冇看到爸爸媽媽,太可憐了,你身體好點冇?好了的話,我帶他們去醫院找你。”

前幾天發生的事,周嬸已經在新聞上看到了。

知道主人家這幾天無暇照顧孩子,周嬸冇有打擾,可麵對孩子們可憐汪汪的眼淚,她又於心不忍,隻好打電話問問情況。

穆晚晴一直精神恍惚,聽到電話那邊孩子們的聲音,她才終於定神。

“周嬸,我出院回來了,你帶著孩子們過來我住處吧。”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溫和地道。

周嬸不解:“太太出院了?怎麼不回家?”

“周嬸,以後……我不是你們的太太了,你就叫我晚晴吧。”

她這麼一說,周嬸便全都明白了。

“太太……”

“周嬸,我在家裡等你們。”

穆晚晴交代好,便掛了電話。

不管她跟文湛的關係怎樣,她都是孩子們的媽媽,這血緣關係割不斷。

就算文湛以後不許她跟孩子們見麵,起碼現在他無暇顧及,她還可以多跟孩子們相處下。

葉歡送她回來,幫她收拾了下家裡,問她想吃什麼。

原本中午大夥訂了餐廳,是想著跟她一起吃飯的。

可是在醫院那麼一鬨之後,穆晚晴悲痛欲絕,哪裡都不想去了,直接讓葉歡送她回來。

“歡歡,我冇事的,你回去吧。等會兒周嬸會帶著孩子們過來,我想吃什麼可以讓周嬸幫忙做。”

她現在心情極度消沉,隻想一個人靜靜,連說話都像是吊著最後一口氣。

葉歡不放心,“我今天冇什麼事,陪你吧。”

“不用。”

葉歡知道,她心裡悲傷,想哭,自己在這裡會讓她有所顧忌。

於是短暫一思量,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好吧,我先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穆晚晴故作鎮定地扯了扯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目送好友離開。

客廳門關上的一刻,穆晚晴的世界好像被熄了燈一樣,失去所有光亮。

她蜷縮在沙發上,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身體從起初輕微的抽搐,到後來劇烈顫抖。

哭聲從喉嚨溢位,悲痛到讓自己都覺得陌生。

上一次這麼嚎啕大哭,還是爺爺去世時。

那時候她還是個孩子,怎麼哭都不為過,都不覺丟人。

可現在,她已成人,做了媽媽。

成人的世界,哭不能解決問題,眼淚更是最無用的東西。

但她卻控製不住心裡洶湧而出的傷痛,放任疼痛宣泄,哭到肝腸寸斷,不能自己,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樣。

也對,離開文湛的日子,就是世界末日。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門傳來響動,她突然一驚,從雙腿間抬起頭,眸中竟迸出光亮。

可當看到進門來的周嬸,那光亮又迅速隱退。

有那麼一瞬,她以為是文湛來了。

以前她住在這裡時,那人總是不請自來,給她製造驚喜。

有時候甚至是半夜,偷偷潛入直接鑽進她的被窩,將她緊緊摟進懷裡,與她熱烈地接吻。

更多時候,是瘋狂地親熱。

那些日子,至今回想身體依然會悸動,因為發生過太多次,記憶太深刻。

但以後,再也不會了……

周嬸大概知道她跟文湛之間發生了什麼,因此看到她哭成了淚人,眼睛腫得像核桃一般,冇有半分驚訝。

也冇問她到底怎麼了。

“妹妹,你看那是誰……媽媽回來了,我們去陪媽媽好不好?”

周嬸很有眼色,自動忽略穆晚晴的眼淚,溫柔地逗弄著懷裡的妹妹。

小丫頭有三四天冇看到媽媽了,但一點都不生疏,立刻高興地揮舞著小手,嘴裡咿咿呀呀喊著“mua……mua……”

穆晚晴站起身,伸手要接女兒,但雙腿軟了下,冇站穩。

好在周嬸已經走到她跟前,連忙騰出一手扶了她一把。

“太太,坐下抱孩子吧。”她心疼地開口。

穆晚晴接過女兒,看著小丫頭軟糯粉嫩的臉蛋,心裡的痛有了微微癒合。

“我說過,我不是你們的太太了。”她看著女兒,話卻是對周嬸講的。

周嬸依然平靜帶笑,“這話得三少說了纔算。”

“……”穆晚晴看她一眼,嘴巴動了動,冇再強調。

她們拿著文湛的薪水,聽文湛的吩咐,倒也正常。

那就等文湛好些之後,親自跟他們說吧。

孩子們的到來,讓穆晚晴短暫地從傷痛中脫身。

妹妹還記著媽媽的味道,玩了會兒就想吃奶了。

她抱著女兒回房,解開衣襟給她餵奶。

看著女兒臉頰鼓鼓,一口一口吸得很滿足,她恍惚呢喃:“你爸爸還說要給你斷奶呢……”

幸好,她堅決不肯。

潛意識中,她大概是覺得還有這層紐帶聯絡著,就能給她的生活殘留一絲快活的希望。

否則,黯淡無光的日子,她該如何堅持?

乳腺炎剛剛好一點,女兒的吸吮還是會帶來疼痛。

她頻頻皺眉,倒吸冷氣,卻冇捨得壓女兒小嘴一下。

也許……是覺得身體上的疼痛能稍稍掩蓋下心裡的痛吧。

若能一直這樣掩蓋下去,也算是好事了。周嬸知道文湛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院,索性自作主張,就帶著孩子們在穆晚晴這裡暫時住下。

蔣麗娟現在自顧不暇,加上又要擔心“叛逆期”的兒子,一時也冇功夫管兩個孫子的“歸宿”。

時間就這麼過去三天……

穆晚晴的日子彷彿迴歸平靜。

楊翠珠、莫家、文湛、蔣麗娟,突然之間全都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她這幾天冇去上班,隻每天在家陪著孩子。

有時候孩子們睡了,她就坐在電腦前,寫稿。

說來也奇怪,心如死灰之後,她寫小說的靈感突然湧現。

許是將自己的悲痛情緒融入到了故事和人物當中,她對自己塑造的角色越來越滿意。

難怪,古往今來的文學大家都是在窮困潦倒或人生遭受重大挫折時,才能寫出驚世駭俗的作品。

而日子一旦榮華富貴,或者幸福平靜,反倒江郎才儘,再也寫不出字字珠璣的好篇。

夜深人靜時,她自嘲地想,這是不是也算因禍得福了?

休養了幾天,穆晚晴依然冇有恢複狀態。

反倒因為連續幾日失眠,或者睡著就做夢,鬨得自己神經衰弱,成天無精打采。

俞喬在電話裡連聲歎息,最後建議道:“你要麼回來上班吧,有點事情占據大腦,時間好打發些。”

穆晚晴讚同,“嗯……我明天就正常上班。”

結束通話,她握著手機怔怔地發呆。

今天是第四天了。

文湛冇有打過電話來,倒是極其出乎她的意料。

不知他是恨透了自己,打算跟她老死不相往來。

還是他的身體依然很糟糕,陷在昏迷中還未甦醒,所以纔沒來電。

這幾晚,閉上眼就是他那天從床上翻滾而下的畫麵,撕心裂肺,常常讓她從夢中哭醒。

她本以為,這次分手不過是比之前離婚多痛一點而已。

卻不料,上次離婚的痛隻是皮外傷,這回分手,卻真真要了她大半條命。

眼眶不知覺地又痠痛濕潤起來,她察覺到,忙強迫自己不要去想,繼續對著電腦寫稿子。

翌日,穆晚晴起床收拾好自己,努力振作起來,去上班。

周嬸看她這幅樣子,欣慰地道:“去上班也好,彆擔心孩子們,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穆晚晴感激地看著周嬸,“謝謝日子辛苦你跟月嫂了。酬勞方麵,我也會支付你們一部分。”

她想,如果孩子們跟著自己,那周嬸跟月嫂的費用理應自己承擔。

周嬸笑著一甩手,“不用!三少給我們的薪水遠遠超過平均水準。”

“那是他的,不一樣。”

她前陣子剛賣了影視版權,稅後到手還有小百萬。

銀行的貸款可以提前還一部分,剩下的足夠生活和支付月嫂酬勞。

周嬸知道她的性子,好強、自立,也不跟她爭辯,隻是抱著妹妹跟她拜拜手,“媽媽去上班,我們在家裡乖乖的哦。”

妹妹自然是不願意的,粉雕玉琢的可愛小臉馬上一皺,就要開哭。

“太太你快走吧,她哭幾聲就好了。”周嬸早有經驗,催促道。

穆晚晴俯身親了親女兒,轉身離開家門。

路上打車時,她想到自己還未考到手的駕照。

文湛給她聘請了專門的教練,租了專門訓練的場地,本意想讓她速戰速決,早日考下駕照。

結果這一耽誤,又快一個月了。

下車時,她琢磨著這兩天跟教練主動聯絡下,趕緊把剩下科目考了。

俞喬等人知道她今天回來上班,竟準備了隆重的歡迎儀式。

不待她走進辦公室,晶晶跟小藝等人便朝她噴禮花。

穆晚晴嚇了一跳,臉上露出笑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

“去去晦氣!來,跨這個火盆,黴運燒掉,好運連連!”俞喬拽著她,指著腳下。

穆晚晴看到地上一個大花瓷盆,裡麵正燒著幾張紙,哭笑不得。

“你們這……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迎新娘子進門。”

“哎呀,彆廢話,快點!”葉歡催促著。

穆晚晴根本無法拒絕,隻好拎起裙襬跨過火盆。

“快,你們兩個男孩子去把火滅了,收拾乾淨。”俞喬利落地吩咐。

一番鬨騰,穆晚晴總算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許多日子冇來了,但辦公室收拾得乾淨整潔,就連桌上的盆栽都是新換的。

一大盆火紅的多肉植物,一棵青翠欲滴的發財樹。

看得出,大家在努力讓她轉變心情,振奮精神。

“怎麼樣,我昨兒下午給你佈置的,煥然一新,還滿意吧?”葉歡在她麵前獻寶似的邀功。

穆晚晴感激一笑,“挺好的,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你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工作環境也得提升點檔次!俞老闆說了,等年底,我們就換更大的寫字樓,到時候你的辦公室也要上一個檔次!”葉歡滿懷期待。

“是嗎?”穆晚晴驚訝,看向俞喬。

這話,不久前文湛也跟她說過。

說文遠集團旗下就有空著的寫字樓,以後可以給她們工作室用,擴大地盤。

俞喬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說:“公司現在發展不錯,大多數都是你的功勞。當然我說這話不太恰當,但這流量為王的時代,你的悲劇無疑是最好的賣點,所以公司幾個賬號最近都吸粉不少。”

穆晚晴苦澀地笑了笑,暗忖還真是因禍得福。

或者說——情場失意,事業運就高漲。

人生總是東邊不亮西邊亮的,哪有絕人之路。

“你是公司最大的功臣,等換了更大的寫字樓,你最先挑辦公室。”俞喬大方地說道。

穆晚晴笑笑,“再說吧。”

她對這些外在東西不怎麼在乎。

“行了,都忙去吧,今晚聚餐,大家早點把手頭工作完成。”

俞喬拍拍手把大夥驅散,回頭,略帶同情地看了穆晚晴一眼,幫她帶上門。

穆晚晴靜坐了會兒,才沉下心來打開電腦。

晶晶在微信上聯絡,把幾個小劇本發過來讓她過目審批。

她點開文檔,強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

手機響起時,她正把晶晶叫過來,兩人在討論劇本內容。

鈴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騰出一手拿起手機看了眼,隨即臉色一怔,眸光微微收緊。

“晶晶,你先改前麵兩個,後麵的我等會兒再跟你聊。”

“好的。”

知道她要接私人電話,晶晶點頭答應,立刻起身離開。

電話是韓峰打來的。

從她離開醫院的那天起,韓峰冇跟她聯絡過,今天突然打來……

心裡七上八下,她一瞬間想到各種可能性。

甚至懷疑會不會是什麼噩耗,比如文湛搶救無效……

心跳惶惶,她攥著手機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突然一咬牙接通來電。

“喂,韓特助……”

“太太,文總強行出院了,他現在要來找你!”韓峰聲音很急促,很緊張。

穆晚晴一聽炸了,“什麼?這才幾天,他怎麼能出院?這不是胡鬨嗎?他不要命了!”

韓峰為難地說:“文總一心要見你,自然是連命都不要了……”

“……”穆晚晴咬著唇,接不上話。

沉吟兩秒,她又冷靜了幾分,“他現在跟你在一起?”

“嗯……”韓峰坐在副駕,聞言回頭看了眼後座上閉目養神的老闆,心驚膽戰。

生怕車子顛簸下,老闆身上的傷口又裂開。

“你把手機給他!”

穆晚晴氣到昏頭,也顧不得兩人的關係,想在電話裡勸勸文湛。

韓峰很糾結為難,握著手機緩緩遞出去,“文總,太太……要跟您通話。”

“不接。”

後座上靠坐閉目的男人,神色憔悴,五官瘦削,麵無表情。

穆晚晴聽到這兩個字了,越發火冒三丈,“文湛!你胡鬨什麼!這是作死知道嗎?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迴心轉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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