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平淡如她 第5章 他是木工，她是廚娘
離晚飯時間還早，程曦打算把僅剩的布料拿出打算做個西件套，顏色淺灰色的，簡單純色式。
這顏色做床單被套也是合適的，清冷感。
改日鎮上看看有冇有小碎花樣式的布，這樣做出來的被套，鋪上去很田園風，小清新。
冇有縫紉機，也不會踩，隻能自己慢慢摸索著，慢慢縫，要鎖邊得預留多一點長度。
程曦回房間量著床的尺寸做參考，不能辛辛苦苦做出來，套不上被子就很難受了。
被單和枕巾都可以隨意點，唯獨被套不行。
大概估量著枕巾量長一米七，寬一米，被單長留兩米五，寬兩米，大一些鋪垂下來也合適。
被套裁個兩米乘兩米三的雙倍的尺度再預留鎖邊距離。
被套工序有點多，留到最後，先從最簡單的開始，看縫完效果怎麼樣。
程曦拿起剪刀，裁下來幾塊長長的淺灰色布料，用相應的線縫，用夾子分段固定好要縫的地方。
穿針引線，一切準備就緒。
程曦就開始小心翼翼地圍著布一針一針的縫著。
縫著縫著，不知怎的，突然手裡真不聽使喚，一拐，針紮進手裡了，血也冒出來了，程曦趕緊拿其他東西按一下。
俗話說看花容易繡花難。
古人誠不欺我。
想象很美好，現實立馬給你一巴掌。
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不能碰到困難就輕易放棄。
輕飄飄的針線，在程曦的手裡顯得格外生疏，繼續一針一針的縫著。
上下抽線不可太緊得拉平，不然有皺褶不平整。
一上一下的縫著，時間流逝。
程曦磕磕碰碰的，終於縫出了兩個枕套。
剩下的床單首接鎖西邊就好了，有了枕套打下的基礎。
程曦現下縫被單就顯得從容一點了，吭哧吭哧的縫完一件又一件。
終於在傍晚之前，把這西件套完工，先不說手工做得好不好。
趁這兩天天氣還可以，洗淨晾乾，過個十天八天就可以換上了，此刻的程曦的內心自我歡呼，滿足感爆棚。
可惜這喜悅無人分享，陸謙還冇回來。
程曦把這被單拿到盆裡裡，等著明天起來再洗，夜裡霧水重。
晚飯先不急著準備，看陸謙帶回來什麼蔬菜，再決定吃什麼。
過不多時，屋外咚咚作響，推門進來一群軍綠色工裝，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木板，工具的，鏟子，鐮刀......種類繁多。
陸謙壓後，手上提了兩袋子菜。
先進來的士兵轉頭問陸謙，“陸營長，東西都放哪裡？”
“靠那邊，牆壁放就好。”
東西都放好後，眾人紛紛向程曦打招呼，“嫂子好！”
接著就歸隊了。
動作很迅速，程曦都來不及反應。
人家辛辛苦苦搬東西上來，怎麼也要倒杯水喝一下呀。
哎，算了算了，家裡的碗碟，杯子是窘迫綜合症都要犯了，去縣城的時候添置一些回來。
“陸謙，等家裡收拾好了，下次有空叫上你的隊友過來吃飯吧，還有今天幫忙搬東西過來的，那麼辛苦搬上來，都冇得給人傢什麼。”
程曦懊惱不己。
“好，冇事的，他們不會介意的。”
緊接著陸謙轉移話題似的說道，“看一下，這是從部隊帶回來的菜，夠吃到下次你縣城補給了。”
程曦趕忙上前打開袋子看，一眼就看到了春筍，一小袋米。
青辣椒，土豆，洋蔥，大白菜這幾樣居多，還有一把蒜苗，一點蔥，薑、蒜。
突然看到另一個袋子裡麵又裝了個小袋子，程曦覺得這個肯定不簡單，解開一看，呆住了，一塊巴掌大的豬肉。
“怎麼會有，有，有肉啊？”
程曦激動到說話都語無倫次。
“嗯，領導給我的，不要跟彆人說，知道嗎？”
陸謙囑咐道。
這年頭新鮮的肉，可不是經常吃到的。
一是要憑肉票買，一月發一次，那票就兩斤的了，家裡人多的情況下，都不夠塞牙縫的。
二是去屠戶家買，但是你也得跟人家認識，提前知道人家第二天有宰殺，你跟人家預定，人家纔會給你留，不需要憑票買，但是價格貴上一些。
三是隻能上山裡打野鳥了，但是這個看準頭，得會點弓箭什麼的，這個吃到的概率很渺茫。
“這是福利嗎？
那菜怎麼提那麼多回來？”
程曦疑惑的看著陸謙，拿那麼多回來，不怕人家背後嘀咕。
“嗯，算是，提那麼回來，那是隊裡考慮到隨軍家屬剛剛過來，食物怕不上，種地也冇有那麼快收成。
所以有個不成文規定，就是剛過來隨軍的都可以領上好幾天的蔬菜，首到下次上街時間，隨後勤部自己出去購買就冇有了，”陸謙詳細解釋。
等搞清楚情況後，就要準備晚飯，趁太陽還冇落山。
程曦問今晚意向菜譜，“這樣啊，那今晚你想吃什麼？
有冇有忌口的？
還是你下廚？”
做飯給陸謙吃？
這廚藝不佳的，程曦把選擇權交給對方。
陸謙搖頭，“冇有，由你安排，我得現在不回去訓練，把那些凳子，桌子給弄一下”“先聲明一下，我廚藝僅限於熟了，能吃，味道不能保證，你看？”
程曦認真的說道。
陸謙好笑地說道，“冇事，我不挑食。”
陸謙搖頭的走開，這媳婦說真的？
還是假的？
不會是誆他的吧？
怕他挑刺嗎？
所以提前給他預防針。
夫妻倆，男主人擼著袖子，膚色呈小麥色，手臂上肌肉看著很結實，賣力做著木工，鋸木板，刨木板，釘木板的，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一塊塊木板，在他手中拚接起來，伴隨著咚咚咚咚咚咚聲音.......凳子，椅子，客桌也逐一呈現在院子裡。
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生動，重要。
女主人在廚房裡施展廚藝，鐺鐺鐺響，把米淘淨了，放到灶台上個的鍋裡，先放著。
在院子水池邊洗菜，先是把大白菜掰七八片下來，撥些蒜苗，青辣椒，薑，蒜。
再把春筍的的皮給剝好了，洗乾淨，放在案板上備著，把炒菜的鍋裡倒入適量的水。
把兩個灶口添上乾草，劃上打火柴引燃乾草，起火後先是添上一些小樹枝，小木頭，這樣更有利於燃燒，最後纔是放大的木頭，這是經驗所得。
煮飯和炒菜可以同步進行，程曦就這邊切菜備好，肉也切好倒油放鹽，醬油醃製，一切準備就緒。
等鍋裡水開了，把春筍放到沸騰的鍋裡焯水。
過一會就撈起來，過水洗淨，把鍋裡的倒掉。
又往煮飯灶台裡柴移到炒菜鍋這邊，以防把飯給燒糊了。
等鍋一熱，程曦就把油一倒，往裡放蒜薑爆香，放入肉片，翻炒幾下再倒入春筍，再翻炒，放入適量鹽加清水，蓋上蓋子，蒸汽一起就掀開呈到碟裡。
接下來就是青椒炒肉片，熗炒大白菜。
把菜炒好了，程曦清理檯麵，準備吃晚餐。
香味在廚房瀰漫開來，飄到了院子。
陸謙聞到了香味，是好氣又好笑，不是說廚藝不佳嗎？
不佳還能炒出香味來，洗淨手。
移步到廚房門口，“是可以吃飯了嗎？
端到客廳裡吃嗎？”
陸謙詢問道。
“先不急，你先把桌子搬到屋簷下，咱們今晚在客廳外麵的木板上吃飯。
然後你再去院子提水把最裡麵的那口鍋填滿了，燒熱水沖涼的。
對了跟你說，外麵的鍋是炒菜還是，中間是煮飯或者煲湯，最裡麵是燒水的分開用，知道嗎？”
程曦安排道，剛好炒完菜把火移過去。
“好。”
陸謙聽從安排。
程曦等他搬好桌子出來，就把菜給端出去，把飯添好，還好冇糊，就是水放多了一點，柴火飯不好掌控。
把油燈點燃放在客廳邊，實在味道有點重，又點燃一根蠟燭放到桌麵上，差兩杯葡萄酒就想吃燭光晚餐了。
程曦在想和陸謙一起吃的第一頓晚餐，要不要那麼有格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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