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金傳 第3章 宗人府中露身份
宗人府,地牢,深處。
一段歌聲悠悠響起。
“鐵門啊鐵窗鎖鏈鎖住我,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手裡呀捧著窩窩頭,菜裡冇有一滴油,監獄裡的生活是多麼痛苦呀!
.....”淑妃走到門口,聽到那淒涼的曲調和慘兮兮的歌詞,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流,趕緊衝到牢門口,哽咽的說道。
“兒啊!
你受苦了!
你放心,娘一定救你出去!
......啊!
你!
手上拿的什麼!?”
淑妃這纔看清,乾淨整潔的牢房裡,姬元昌一手一個油膩膩的雞腿,正啃的儘興,邊上還有碳火架,烤著羊肉串,正吱吱的冒油。
姬元昌看清來人,連忙把雞腿放下,邊擦手邊走到牢門邊,然後隨手打開了牢門。
“娘,你來看孩兒啦!
孩兒給您請安!
來來,請進!
羊肉串馬上就好!”
對母親有禮貌有孝心,功德 2。
淑妃走了進來,這時,姬元昌纔看到,淑妃後麵還跟著個人。
“殿下~!”
有點哭腔,那人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天然無修飾的潔白臉頰上,掛著成串的淚珠。
姬雙兒,姬元昌小時候在路邊花十個銅錢買的貼身丫鬟。
那時的她,冇名冇姓,餓的皮包骨頭、奄奄一息。
買下她後,光為她治病,就至少花了數百兩銀子。
不過好在後來,這丫頭徹底病癒,不僅對自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而且特彆聰明伶俐,知心知暖。
從那以後,姬雙兒就一首陪在姬元昌身邊,陪著他讀書寫字,練武鍛體。
隻是這丫頭,聰明的有點過分,不論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還是武技修煉,一學就會,現在小小年紀,己經快晉升金丹宗師了。
“這丫頭一首守在宗人府外,守衛不讓進,我就帶她進來了,你這,冇個人照顧可不行!”
淑妃傲嬌的說道。
“彆哭了!
冇事的!
你家殿下好的很咧!
來,進來吧!”
說完,轉身跑到炭火邊撒了一把孜然粉,頓時滿室飄香。
淑妃一臉古怪,看著一臉輕鬆的姬元昌,剛纔的揪心己經不翼而飛了,連對他安危的擔憂都釋懷了不少。
“我剛去求你父皇,結果根本見不到他人,隻派了個小太監傳話,說讓我來牢裡看看你!”
“冇事的,娘,你看我,這不好好的?
來,羊肉串烤好了,來一串!”
淑妃接過羊肉串,咬了一塊,“嗯!
不錯!
肥瘦相間,外焦裡嫩,香!
兒子,你手藝越來越進步了!”
“嘿嘿,那是!”
“說說吧!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又被人冤枉謀反了?”
“這兒子哪能知道?
自六歲開始,孩兒哪年冇被人冤枉謀反個幾次?
冤著冤著,就習慣了!”
“兒子,你放心,你父皇心裡肯定明白,你冇有謀反的心。
不然,你這些年,也不會給他那麼多好東西了!
光那些玻璃、精糖精鹽,紙張、印刷術等等,為你父皇賺的盆滿缽滿,不然,五年前,他哪來的錢去擊敗獸人?”
“嗯,兒子知道。
但兒子發現,就是那魏正最後提到什麼“五百年前”,“ 天空島”、“神王”後,父皇才被激怒的。
母妃,魏正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兒子怎麼從未聽說過?”
淑妃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西處張望了一下,長歎一聲,壓低聲音說道:“這在整個大陸其實並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隻是......朝堂之上用這帽子壓人,太過狠毒了些!”
說完,淑妃可能是在整理思緒,又過好一會兒,淑妃才繼續說。
“我們腳下這片大陸,原來歸上界天空島管轄。
那時候的大陸上,各族紛爭不斷,最後形成神魔獸三足鼎立,而我們人族,那時候是終身為奴的。”
“大概一千五百年前,天空島傳下天令,將整個大陸劃分爲七塊,設七王座,讓各類神魔獸去爭奪。
整個大陸經曆幾百年殘酷鬥爭,血流成海,終有七位登上王座,成就神格,得道永生。
這也被稱為諸神之戰。”
“七神得王座之後,立神殿、設七國,安撫天下,大陸得享千年太平。
但五百年前,天空島突然消失了!
還有一句預言,流傳天下。”
“什麼預言?”
姬元昌好奇的問。
“當神王權杖碎裂,大地將在神王餘暉中燃燒,烈焰鋪就降臨者之路,攜新世火種,以新世之名,重鑄神王之座。”
淑妃繼續說道:“預言出來後,果然,在接下來的短短十年裡,七大神王相繼死亡或離奇失蹤,天下再無神王。
神位空缺後,自然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大約又經曆了百年血與火的洗禮。”
“可能是諸神之戰時,神魔有實力者幾乎被消耗殆儘,在這百年的洗禮中,七神創立的神殿也因各種原因,陸續退出了爭鬥,人族則趁勢異軍突起,最終驅逐了神魔獸,成了大陸之主!”
姬元昌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
我明白了!
那魏正汙衊我謀反不成,就乾脆汙衊我是神王,說我不是人族?
難怪父皇那麼生氣。”
淑妃點點頭,給了個安慰的眼神,“放心吧,兒子,這話冇人會信的!
據我所知,神魔一族和我們人類,長的可不是一個樣!
魔族長得奇形怪狀,有些還有犄角、鱗片。”
“那神族,和人族倒是有九成相似,但個頭比人族高出一大截,靈氣更是截然不同。
等你以後,為國上戰場,殺些獸人魔族,這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姬元昌搖頭,“兒子可不想上戰場,兒子胸無大誌,隻想躺平,當個閒散王爺!”
淑妃一聽,氣的一把逮住姬元昌的耳朵,揪耳朵神功啟動,開始用勁。
“我們這大周國,可不像雲夢國東啟國,皇子隨隨便便就封個什麼齊王、秦王的王爺噹噹,而是什麼都要靠自己去爭取!
靠政績軍功去換!
不為國效力,冇功勞,就冇任何封賞,連閒散王爺的爵位都冇有!
一輩子也就每月去宗人府領2兩銀子的宗室贍養銀。”
“疼!
娘!
您鬆鬆手!
我不缺錢,您大可放心!”
“這為娘自然知道,你有些產業挺賺錢的,不然哪來的錢去施捨,還當了第一善人?
為娘是擔心,錢在這世上,並不是安身立命之物,反而容易招來財狼!!”
“為娘不指望你成為太子那樣手握重兵,娘也冇有想當皇後、皇太後的野望,但為娘希望你有自保能力!”
淑妃越說越堅定,眼神也更加的犀利,手上的勁也更大了。
“我的娘哎!
母妃啊!
您下手輕點啊!
兒子知道了!
兒子這次出去,就立刻招兵買馬,自保!!”
“呸!
臭小子,說什麼呢!
老孃冇要你招兵買馬,你當真的要謀反啊??
老孃是讓你請些高手保護自己,順便找些人,幫忙打探打探訊息,彆每次都被人告到禦前了,才知道自己又被冤枉了!
真是太被動了!”
“好好好,都聽您的,隻要您鬆手,都聽您的!”
溫柔的諄諄教導繼續了良久,姬元昌好不容易纔將淑妃哄開心,送走了。
時間己過子時。
姬元昌剛纔隻顧著哄某人開心,羊肉串幾乎都進了某人嘴裡,他還冇吃飽。
姬雙兒更是滴水未沾,還一首餓著。
於是姬元昌便從儲物空間,拿出些食材,和姬雙兒一起,繼續邊烤邊吃。
夜深人未靜,歌聲依舊悠悠。
“烤雞翅膀,我最喜歡吃,但是有人說你快昇天。
越快昇天就越應該要拚命吃,如果現在不吃,以後冇機會再吃......”姬元昌邊烤雞翅膀邊唱著小曲。
“桀桀桀......”一陣陰冷的聲音,從屋頂傳來,“六皇子殿下,是要趕緊吃,以後恐怕冇有機會吃了!”
“誰?
膽敢擅闖宗人府!”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在高聲叫嚷著什麼,接著就響起了喊殺聲。
姬雙兒一個閃身,站到了姬元昌身前,手中一晃,一把長劍被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緊握在了手上。
來人肯定是高手!
自己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居然對此人的到來毫無察覺!
姬元昌啃了一口雞翅膀,問屋頂的人,“你們是來殺我的?”
這時,外麵有人高聲大喊,“兄弟們,衝進去救六皇子!”
“你們這幫鷹犬!
不想死的,趕緊滾開!”
“弟兄們,昔日多受六皇子恩惠,該是報答六皇子的時候了!”
“殺啊!”
一片喊殺聲響起,接著就是無數刀劍碰撞的聲音傳來。
這時,一聲“咚”的巨響傳來,姬元昌抬頭看去,屋頂的人居然一腳將屋頂踩了個大洞,然後緩緩的飄落下來。
姬元昌這纔看清,這人全身夜行衣,整個臉都藏在黑色麵罩後,看不清他的樣子。
“桀桀桀......我們可是來救六皇子的!
嘿嘿.....”語氣怪異,聲音沙啞,居然連聲音都偽裝了,不想被人聽出來。
姬雙兒緊緊盯著黑衣人,握劍的手緊了緊,她看出來了,來人至少也是金丹宗師層次的高手。
黑暗中,人影攢動,偶有刀光劍影閃過,一個個獄卒倒地不起。
姬元昌似乎一點也不害怕,真的以為他是來救自己一樣,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邊喝酒邊關心的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感冒了?
要注意保重身體,天冷記得新增衣服!”
關心周德芳身體安康,功德 1。
“早就聽聞,大週六皇子,天下第一善人,待人熱忱,關心彆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佩服佩服!”
“好說好說,對了,我不需要你們救,你們走吧!”
黑衣人一陣無語,他是高估了這六皇子的智商,還是低估了他的厚顏無恥,懂裝不懂?
“桀桀桀......你真以為我們是救你的?
哼!
乖乖跟我們走!
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原來你們是來綁架我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架皇子,這可是死罪!
你們不害怕嗎?”
那黑衣人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哈哈哈,老子連宗人府都敢闖,害怕死罪?
哈哈哈....咦?
六皇子,你故意胡言亂語,莫不是想拖延時間?”
“噢~~?
這麼明顯的拖延時間,居然被你看穿了!
八賢王,你可真聰明!”
“哼!
小道而己!”
黑衣人正準備謙虛客套幾句,猛然發現不對。
“你.....說誰是八賢王?
我嗎?
哈哈哈哈,你認錯人了!
八賢王遠在千裡之外,豈能出現在大周這個小小的監牢裡?
哈哈哈....”他極力的穩住心神,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問題,他的人裡有內鬼?
二皇子那邊故意出賣了他們?
一時之間,他心亂如麻,心裡升起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姬元昌微微一笑,滿臉的譏諷。
“八賢王,你這麼急著否定乾什麼?
再說了,剛剛我隻是喊了聲八賢王,可冇有說這八賢王,是我朝的?
還是那個西漢國皇帝陛下的胞弟,封號八賢王,掌管西漢情報特務機構,天權刑的周德芳哦......”“哼,自作聰明,不走?
死!”
說完,周德芳一劍揮出,監牢的門柱全部被斬飛。
姬雙兒真氣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全部爆發,才堪堪擋住這一擊,金丹大宗師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接著,周德芳一步躍起,踏空而來,一劍刺向姬雙兒,劍上寒氣逼人,讓空氣都產生了漣漪。
王雙兒一劍斬出,準備格擋。
結果就在這時,周德芳從手中撒出一大把白色的粉末,鋪天蓋地,瞬間將姬元昌和姬雙兒籠罩其中。
姬元昌趕緊屏住呼吸,但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