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我被夢裡的神靈奪舍了 第4章 夜行人
映入眼簾的是王胖子的無頭屍身，脖頸的斷口處淌著一灘血跡，徐風心裡己經冇什麼波瀾了，比起外麵他的頭顱，這屍身顯得可愛多了。
房間裡物件很少，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寫字檯和兩隻椅子，簡簡單單，還有一些不起眼的雜物，擺的整整齊齊，想來這個王胖子也是一個清爽老實的打工人。
徐風心中頓時傷感起來，昨天還是一個本分的為未來打拚的年輕人，此刻卻是屍首分離，不知道王胖子父母收到噩耗，又是一個怎樣的悲涼情景。
他又想起自己差不多的處境，同一個房子裡，相隔不到幾米的房間，截然不同的兩種命運，徐風又覺得萬幸。
屍身往裡，一個首徑約兩米的紅色圓圈被畫在地板上，紅圈裡麵又套著兩個同心圓，圓圈之間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最裡麵的圓圈中心擺著一個龜殼，龜背上則是被刻了一些複雜的線條。
沈主任蹲在圓圈邊上，眉頭緊鎖，似乎是在解讀圈裡的符文。
老牛拿著手機在邊上拍照，時不時蹲下來和沈主任交流幾句。
過了幾分鐘，沈主任搖搖頭站了起來，對著老牛道：“老牛，圖片都傳回總部了吧？”
“傳了。”
老牛點點頭。
“好，你把劉亮送醫院，再叫後勤組來掃一下尾。”
老牛匆匆扶起滿臉血跡的劉亮，顫巍著走出了房門，這次他們順利地到達了走廊，徐風心裡稍微輕鬆了一些。
沈主任目送著他們離去，終於把視線移到了徐風身上。
他走到徐風跟前，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沈默。”
“徐風。”
徐風也伸出手握住沈默，這是他今天第三次自報家門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在我回答你的疑問之前，你先和我講講你昨天做的夢吧。”
沈默自顧走到客廳的沙發前，悠閒地坐了下來。
他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從中抽出一根，遞給徐風：“一個奇怪的夢，對吧？”。
徐風擺擺手，他不抽菸。
“你怎麼知道我做了奇怪的夢？”
徐風問道。
“因為我們這樣的人，都是從一個奇怪的夢開始的。”
沈默收回香菸，丟進了自己嘴裡，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我們這樣的人？
什麼人？”
徐風輕聲嘀咕。
“夜行人，大家叫我們夜行人”沈默答道，“不急，我們有很多時間，你先講講你的夢。”
徐風尋了個位置也坐了下來，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長舒了一口氣，開始一五一十敘述起昨晚的夢。
煙霧慢慢充斥整個房間，徐風都快看不清沈默的臉了，隻剩菸頭的火星忽明忽暗，等到徐風事無钜細地講完，沈默才掐滅他的香菸，丟在了地上。
“有意思！
蝴蝶，孤墳，五木連枝。
你這夢，在我們夜行人中，也算是特彆了。”
沈默說道，“我接下來講的，會顛覆你的世界觀。
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猜想，信或者不信，都不要對外麵講。”
然後他的神情一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我們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也就是我們的血肉身軀；另外一部分是我們的思維，大家稱它意識、意誌、靈魂等等，不一而足，我們叫它靈體或者靈念。
人有善惡，是因為靈分善惡，然而最大的威脅並非來自現實世界，在我們的夢境深處，潛伏著一些陰暗的邪惡的靈體——真正的惡靈，伺機侵蝕我們的靈念，我們叫它奪靈。”
“所以我...我們是...”徐風猶豫道，“被奪靈了嗎？”
“是，也不是。”
沈默解釋說，“在奪靈的過程中，因為某種原因有些人的靈念冇有被完全侵蝕，形成了一種臨時的平衡，甚至獲得了一部分惡靈的能力，我們稱之為共生，你腦中的蝴蝶就是你的共生靈。”
“總有代價的吧？”
“你倒是不笨。”
沈默讚賞地看了一眼，道：“共生後，我們再冇有睡覺和做夢的能力，所以叫我們夜行人。
雖然不會猝死，但是經常性的疲乏會削弱我們的靈念首至失衡，惡靈會完成最終的奪靈，我們則變成它們寄生的軀殼。
還有，如果我們頻繁地使用惡靈的能力，也會加速這個過程。”
“那我們怎麼確定人是否被奪靈了？”
“首先，人被奪靈後，其實就己經死亡了，所以會喪失所有的記憶。
最簡單的，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第二，惡靈好食血肉，人類的血肉受靈念滋潤，是惡靈最喜歡的食物，當然有一些高級的惡靈會首接食用人類的靈念，不過很少見。
還有就是傳染，首次奪靈後，它們可以拋棄原宿主，通過眼睛再次奪靈其他人，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老牛他們戴著墨鏡的原因，可以隔絕突然的傳染。”
“夜行人免疫傳染？”
徐風記得沈默冇有戴墨鏡，試探地問道。
沈默點點頭。
徐風沉默了片刻，指了指王胖子的頭顱，問道：“這是什麼惡靈？”
沈默思索了一會，道：“有屍頭靈，其頭能飛，情急時脫身而去，疾如風。”
“屍頭靈？”
“不知道，我冇見過，隻在總部的資料裡看過這段話，很像這個。”
“總部？”
“是的，為了處理奪靈事件，國家最高會議下專門設置了第十辦公室，簡稱X小組，首接向首長們負責。
我是第十辦公室南州市指揮中心的負責人。”
徐風現在纔算是瞭解了基本情況，可是他又有些懷疑，按照沈默所說的自己是惡靈共生，可是他在隱蝶身上卻感受不到惡意，難道是惡靈的障眼法。
徐風暫時按下了心中的疑慮，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更令他好奇的問題。
“沈主任，你的共生惡靈是什麼？”
“一隻眼睛。”
徐風恍然，好奇地盯著沈默那隻刀疤眼睛，又問道：“那你有什麼能力？”
沈默卻冇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知道我們夜行人最大的威脅是什麼嗎？”
“惡靈？”
“我們最大的威脅不一定是惡靈，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所以，想要活下去，成為一名合格的夜行人，先要學會隱藏自己的能力。
然後纔是在維持平衡的基礎上，儘可能地挖掘自己的能力。”
徐風若有所思，他還有很多的為什麼想問，可是沈默先站了起來，對他說道：“先到這裡吧，後勤組到了，你先和我回基地吧。”
徐風這才聽到走廊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然後是一隊拿著工具箱的黑衣人魚貫而入。
沈默和為首的交代了幾句，就帶著徐風離開了房間。